无人铁路

=空轨/墨痕,一款不怎么人性化的赛博守宫
破写文的,cp跨度大且长,热爱开坑但懒得填坑,会因三次繁忙突然几个月不更
无论如何,希望你喜欢我的故事

黑与白的共振曲

*看完本次活动剧情的激情产物,凭印象写的,语言混乱,可能会有许多疏漏

*cp是黑白键,意识流+重度ooc预警

*yj,我要创思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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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黑键带着一身疲惫,回到自己的宿舍时,已经是黄昏快要结束的时候了。


常穿的那件外套被他挂在了衣架上,下摆刚好可以碰到大提琴盒的表面。大提琴盒是银白色的,有衣架那么高,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温暖的色泽。


大提琴盒正对着的就是错落排列着的白垩色装饰,就像是被省去了黑键后的钢琴,将宿舍房间相隔成了一个大一些的空间与一个小一些的空间。更宽阔的地方是散落的乐谱,来自于莱塔尼亚那些杰出的音乐家们,当然那其中也包括了车尔尼先生的作品,尽管他们来到罗德岛上后还未说过一句话。那里还有他的三角钢琴,他的木柜子,他的新生。


所有与那位友人相关的一切,包括那件白色的西服外套,与空荡荡的大提琴盒,都被黑键放在了那个小小的空间之中,如同一只半开放的匣子,盛满了再也无法被奏响的乐章。


仿佛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仪式一般,每一个深夜,他都会关掉房间里的大多数灯,只留下角落里发光的音符,仿佛要将自己与身边的全部融入仅剩的这一点点黄昏。他会对着暗色里模糊了的家具发呆,然后循着思绪来到那个小小的空间里,将所有的想法与所有的话语对那面没有了黑键的白键说。那里很安全,很隐秘,只有自己,脚下的地毯,与白垩色的家具,可以听见。


他的心里涌入一种奇异的自在感,仿佛有个可以相信的伴儿就在身旁,可以温柔且平静地接受最原本的自己。黑键向来习惯于将所有的话语都藏在心底,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,这样脆弱的,渺小的,毫无力量的自己,可以缩进高大的衣橱里,尘世之音仍一直回响在脑海中,他需要试着从中挑选出自己的声音。


他不想喝名贵的酒,因为他无端感觉喉咙会像火烧一样疼。他也不想过让人羡慕的好日子,尽管客厅的沙发很软,躺上去仿佛可以忘记所有事情,好好睡上一觉一样,但有了那贵族的絮叨估计也不太现实。他想如果头顶上的吊灯碎了,刚好可以把门砸开一个洞,或许他便可以带着自己的长笛逃出去,寻找一个无人打扰的梦。他要自由,他要一场纯粹的合奏,只有音乐本身的那种。


多数时候,他还是在续写一支乐曲,写合奏的转折点过后逐渐平静下来的旋律,由自己亲手完成的那一部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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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很好,有了新的家,有了新的身份与新的生活,已经没有人再会利用我的尘世之音了。我烧掉了乌提卡伯爵与白垩的死亡证明书,就在你死去的夕阳下,像是被阳光点着的意义。现在我不再是什么贵族,也不会有人因为那身西装而对我冷嘲热讽,当我走进高定服装店时,也会有店员将我拦下了。我只是黑键,如同我告诉你的那个身份一样简单。我重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。“


”在医疗部做检查时,我又遇到了芙蓉小姐。她还是那样的善良且热心,无论是谁前来,都会致以一个最单纯的笑容与一句问候,真的就如同她的代号那般。她似乎还有个孪生妹妹,会在被逗急的时候骂上姐姐一句,然后去揪她的袖子。”


“车尔尼先生准备在罗德岛开一场小型的演奏会,那是为找他学钢琴的那些孩子们准备的,当然,所有热爱演奏,热爱音乐的人都可以参加。偶尔我会为孩子们们吹一段《晨暮》,我说那是你们的老师成名的那首曲目,尽管那之中缺了大提琴的合奏,孩子们仍然觉得十分好听,大概是因为他们平时听到的都是那些干巴巴的练习曲吧。”


“罗德岛的温室很漂亮,那里与莱塔尼亚不太一样,有着湿润的叶子与花。有次我曾在砖头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株绿芽,它竟在这样的艰苦环境里长了起来,仿佛是不服气自己被安排好的命运一样,非要开出一束小花才好,换做曾经的我可能会感觉这不自量力。后来当我再一次看见它时,它真的开花了,是很小很小的白色,就像一颗星星。“


“我已经获得了去往前线的资格,现在我也可以做些什么了。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得了矿石病吧,感觉我使用法术都轻松了许多。战斗的感觉就像演奏,只不过长笛变成了法杖,仍旧需要注意时机,不能让自己过于奔放突出。罗德岛上有许多优秀的术师,他们教了我许多,现在我已经不需要队友刻意关注着我,配合我的节奏了。“


“我还在适应这样的新生活,阿米娅,博士,罗德岛的大家都待我很好,尽管我通常还是习惯于一个人。对了,今天的夕阳很漂亮,如果你也能看到的话就好了。“


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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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就是我想说的。“


黑键的右手仍抵在那比他自己更加高大的白键上,他抬起头,手掌轻轻摩挲着装饰上的纹路。一个微弱的笑在他的嘴边漾起,伴随着一声绵长的叹息。


他从墙边找到了那把再次回到自己手中的大提琴,在白键前坐下,音乐自颤动的琴弦之中流淌而出,从他的指尖到他的双脚,落在木地板上,又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。所有的事物,无论是具象的,亦或是黑键脑海中抽象的回忆,都沾染上了音符的情绪。音乐是一种没有界限的语言,一种不需要学习便能听懂的语言,有着情绪最丰富的音调。是呐喊,是叹息,是迸发而出的怒火,是铃铛般欢快的笑声。每一个休止符,每一个重音,每一次由缓至急,由急至缓的流转,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会形成不一样的故事。


他想起那早已被凌乱的乐谱铺满的三角钢琴——他曾在尝试作曲时按下过几个音符,钢琴上手起来远比其他乐器简单,但黑键暂时还没试过用钢琴弹任何一首完整的乐曲。琴盖永远被他敞开着,不仅仅是琴键,倾斜的三角下每一块零件,每一条弦都清晰可见。


演奏进入高潮时,他仿佛听见了悠远的长笛声,汇入自己的乐章之中,填补了长音之中的空缺。他感觉到了同一频率的共振,就像蓝鲸在无边洋流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同类。


他们都选用了较为舒缓的风格,或许也是因为他们仍是彼此擅长的乐器的初学者,这样蹩脚地学着彼此的样子用音乐说出一些简单的对话。每一个音符都这样坚实,这样沉重,在两个长音的连接处没有任何杂碎的伴奏音符,那些空拍似乎都为了谁而刻意留下。用一种单一的乐器演奏一支交响乐,永远无法变得完整。


命运注定了这支乐曲不可能完整。

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他站起身,缓缓走向角落里的大提琴盒。


他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顶端。


“谢谢你。”


他说,仿佛在与身旁曾合奏过的友人对话。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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